第八章 父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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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位地獄王，再次在地獄第十八層，匯聚在一起。
這一次的會議，氣氛壓抑地讓人窒息。
“現實世界的異變，大家都該知道了。”
終於，涅靈打破了寂靜。
“一切，都和梅寒鴉的預言，完全一樣……”戴著面具的第十六地獄王，聲音低沈地開口：“如果按照她的預言，這將是天國之門，最後一次開啟。這也將是我們所有‘惡魔’，最後的一次機會了！”
“但是……沒有第十九地獄王在，就沒有人能被賦予‘地獄之身’！要知道，蕭雨客還沒有死，在天國之門打開前，他一旦歸來的話……”
“現在，一共有一百零八個巨坑出現。”
涅靈朝著天空一指，一個地球的3D投影浮現而出，而在那地球的投影上，各大洲上都出現了一個個紅點。
“目前，這些巨坑，都不斷地散播出大量海報，目前這些人被大量輸送到各種恐怖電影中……不過，大部分都只是扮演群眾演員，這些人我估計要一千個才能有那麽幾個人活得下來吧。”
“梅寒鴉……和她的預言分毫不差！就連巨坑的數量都……”
梅寒鴉，這個名字，對於在場的眾多地獄王們來說，都是一個分量很重的名字。
當年，她曾經是地獄電影院的所有院線，都公認的第一美女！她擁有著完全不若凡人的傾世容顏和氣質，無數男性演員都曾經是她裙下之臣，甘願為博取美人一笑赴湯蹈火。然而，沒有任何人，能夠得到梅寒鴉的芳心。當年，她出演克蕾絲愛兒後，就已經成為了永恒經典，早就已經不可超越。但是……當年在出演那部電影後，她就徹底沈淪到地獄最深處。
她……曾經預言了，關於舊日支配者的一切。以及……在不久的未來，舊日支配者，遲早會發現地獄世界的所在！
“我們所在的地獄電影院的世界，僅僅是舊日支配者所在的宇宙黑暗深處的一部分。黑暗宇宙的深處，乃是舊日支配者，外神乃至古神所在的世界。梅寒鴉的預言指出，宇宙的本質就是絕對黑暗和死亡的領域，生命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，並沒有任何意義。而舊日支配者，對我們而言，是絕對無法抗衡的存在，我們能夠活到今日，僅僅是因為，他們並沒有註意到我們的存在罷了……”
十八位地獄王，全部都陷入了死寂。
梅寒鴉的預言正在一點點變成現實，換言之，舊日支配者遲早會註意到這個地獄世界。當他們發現這裏的時候，會變成怎樣？
就猶如人類的腳踩掉一個螞蟻的巢穴一般……不，不能這麽說，就猶如人類洗掉身上的細菌一般……
舊日支配者就是這樣的存在。
他們現在，就猶如劉慈欣描繪的黑暗森林中，小心翼翼不被發現的獵物一般。
“如果按照梅寒鴉的預言，這種現象的產生，正是‘舊日支配者’開始接近地獄世界的所在的證據……正因為開始接近，所以，和我們這個世界直接相連的地球，也開始一點點沈淪到地獄中……”
“最近，肯定會有數量驚人的演員，大批地進入地獄電影院！看來需要加強對各大院線的管理了。”
涅靈看著在場的人們，幾次想將但丁的事情說出來，振奮士氣，但是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。目前但丁的實力還太弱，一旦消息外洩出去，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無論如何，最後一次天國之門打開，我們必須要攻陷天國之門！唯有進入天國，我們才能逃過這一劫！這個地獄電影院所在的世界，遲早會徹底滅亡！我們沒有其他選擇！”
涅靈很清楚，這是在背水一戰了。
他們沒有對抗舊日支配者的可能，所能做的，只有逃入天國中！一旦成功，就是與天地同壽！一旦失敗，就是和地獄一起滅亡！
這是戰爭。你死我活，必須有一方毀滅才能結束的戰爭！
這讓涅靈回憶起了當年。只不過現在，他的立場徹底顛倒了過來，變成了地獄之主，徹頭徹尾的惡魔！
“該隱”……但丁，你究竟要推薦誰，來成為出演該隱的候選者？
會議結束後，涅靈此時也是身心俱疲。
他所有的家人……幾乎都死了。
現在，他在這地獄中唯一的親人，就只剩下阿禮，還有緋依娜了。
一念之下，他的身影，從這會議廳，移動到了……
地獄第十九層！
最接近“獄外”的黑暗的所在！
他出現在臺階上。下面，是通往第四鬼門關開啟之地。
他，依舊無法踏出走下去的第一步。
“梅寒鴉，你到底，還知道多少？”
涅靈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助，一種深深的絕望感開始在心頭蔓延。
長久以來，他腦子裏，只想著殺死元清覆仇。可是如果，他們的存在終有一日是迎接滅絕，那麽這所謂覆仇又有什麽意義？
“我就知道你會來這。”
一雙手繞過涅靈的背後，將他的身體抱住。
阿禮緊緊從身後依偎著涅靈。
“你不該來這的。你不是地獄之主……”
“我父親曾經是。”
“即使如此……”
“你不用一個人再負擔，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扛。”
對阿禮來說，時至今日，她依舊還清晰記得，當年，她第一次見到涅靈的場景。那時候，涅靈乃是聖天道宗的最強弟子，靈魂一道接近大成的天之驕子。她在第一次見到涅靈的時候，就已經傾心於他。但那時候，他是天國陣營的救世主，而她是地獄第十八王的女兒，註定沒有在一起的可能。
但……後來卻是發生了那件事情。涅靈從天之驕子成為了人人唾棄的叛徒。那時候，他被無數巨頭圍攻，重傷垂死，然後，她將他帶入了地獄天堂院線，救活了他。而當他醒來後，他的所有父母親人都已經被元清殺害。他說，他願意成為惡魔，只要能夠親手殺了“血塵子”元清！
“你不是屬於‘地獄’的人。你本不該成為惡魔的……”阿禮將涅靈抱地更緊：“你本該屬於光明的世界……”
“我並不屬於任何地方。有你，和緋依娜在的地方，就是我該在的地方。我會守護你們，絕不會讓你們死去的……我一定要帶你們進入天國之門，為此，我可以做任何事情！”
阿禮，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“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，涅靈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涅靈隱隱覺得不妙，以阿禮的性格，說出這樣的話，恐怕不妙。
他回過頭去，看著阿禮，等待對方會說出怎樣的話語。
而阿禮伸出了手來，掌心攤開。隨後，一個血色的圓珠，開始盤旋出現！
“這是……你一直想要得到的‘血種’。”
“阿禮……你……你？”
“為了破解血魔不死身，多年來我們聯手已經研究了無數和血魔功法有關的資料。所以，我可以確定……這個血種當中，混雜了一部分特殊的血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涅靈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我本來有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你，但是……我認真考慮過了，你是我最愛之人，所以，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遺憾。這個血種，乃是元血蠍所特有的血種。但是，這其中混雜了一部分其他人的血。我們研究血魔功法那麽多年，早就已經學會了解析血脈本源的方法，我對這其中的血進行了研究，然後發現……”
“發現……什麽？”
“這是，你的血脈！”
此話一出，涅靈的神色，發生了劇變！
“你……你剛才說什麽？我的……我的血脈？這，這怎麽可能？”
“這些血的本源，來源於《死咒島》的一個名叫吉吉的演員身上。我可以確定，這是屬於他的血。可以確信，他……是你的血脈！”
涅靈此時可以說愕然地無以覆加！
他……他的……兒子？
他怎麽會有兒子？
這一瞬，他忽然回憶起，那一天……是的，那一天，那個對他而言是噩夢的那一天的早晨，雪玉對他說的話。
“涅靈……等晚上，我有話，想要告訴你。”
“非常重要的話。”
難道說……
阿禮將《死咒島》的電影海報，遞給了涅靈。
“喻秋藍已經死了。所以，這件事情不會再有人知道。那是你的血脈，是你的兒子，也就是緋依娜的哥哥。所以……他也是我的兒子。”
“你……這麽說來，雪玉，她當時懷了我的兒子？”
涅靈在震撼的同時，看向阿禮的神色，也更是充滿感激！
試問世界上有幾個女人，能夠毫無芥蒂地接受自己丈夫和舊情人所生的孩子？可是，阿禮那麽做了！她本可以隱瞞此事，但她卻是將此事對涅靈開誠布公地說了出來！
“我的兒子……我，還有一個兒子？”
涅靈此時心頭可以說是百感交集！那麽漫長的歲月以來，他居然有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兒子存在於這個世界上？
“可是……為什麽，他會變成忘川院線的演員？那是元血尋的地方……難道雪玉將那孩子秘密安排在那裏讓元血尋……不對啊，以前，從沒聽說過這個演員的存在！”
“這不重要……既然是你的兒子，涅靈，我們就必須要將他接到第十八層地獄來！他是，緋依娜的哥哥！他不該生存在元氏家族掌管的院線！”
涅靈用極度感激的神情看著妻子，忽然深情地低下頭，吻著妻子的雙唇！他心頭發誓，即使犧牲自己的生命，他也必須要好好守護妻子！
他的兒子……
無論付出多少代價，他都必須要將那個孩子，帶到這個地獄天堂院線來！他要補償對他虧欠多年的父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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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的會議，氣氛壓抑地讓人窒息。
“現實世界的異變，大家都該知道了。”
終於，涅靈打破了寂靜。
“一切，都和梅寒鴉的預言，完全一樣……”戴著面具的第十六地獄王，聲音低沈地開口：“如果按照她的預言，這將是天國之門，最後一次開啟。這也將是我們所有‘惡魔’，最後的一次機會了！”
“但是……沒有第十九地獄王在，就沒有人能被賦予‘地獄之身’！要知道，蕭雨客還沒有死，在天國之門打開前，他一旦歸來的話……”
“現在，一共有一百零八個巨坑出現。”
涅靈朝著天空一指，一個地球的3D投影浮現而出，而在那地球的投影上，各大洲上都出現了一個個紅點。
“目前，這些巨坑，都不斷地散播出大量海報，目前這些人被大量輸送到各種恐怖電影中……不過，大部分都只是扮演群眾演員，這些人我估計要一千個才能有那麽幾個人活得下來吧。”
“梅寒鴉……和她的預言分毫不差！就連巨坑的數量都……”
梅寒鴉，這個名字，對於在場的眾多地獄王們來說，都是一個分量很重的名字。
當年，她曾經是地獄電影院的所有院線，都公認的第一美女！她擁有著完全不若凡人的傾世容顏和氣質，無數男性演員都曾經是她裙下之臣，甘願為博取美人一笑赴湯蹈火。然而，沒有任何人，能夠得到梅寒鴉的芳心。當年，她出演克蕾絲愛兒後，就已經成為了永恒經典，早就已經不可超越。但是……當年在出演那部電影後，她就徹底沈淪到地獄最深處。
她……曾經預言了，關於舊日支配者的一切。以及……在不久的未來，舊日支配者，遲早會發現地獄世界的所在！
“我們所在的地獄電影院的世界，僅僅是舊日支配者所在的宇宙黑暗深處的一部分。黑暗宇宙的深處，乃是舊日支配者，外神乃至古神所在的世界。梅寒鴉的預言指出，宇宙的本質就是絕對黑暗和死亡的領域，生命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，並沒有任何意義。而舊日支配者，對我們而言，是絕對無法抗衡的存在，我們能夠活到今日，僅僅是因為，他們並沒有註意到我們的存在罷了……”
十八位地獄王，全部都陷入了死寂。
梅寒鴉的預言正在一點點變成現實，換言之，舊日支配者遲早會註意到這個地獄世界。當他們發現這裏的時候，會變成怎樣？
就猶如人類的腳踩掉一個螞蟻的巢穴一般……不，不能這麽說，就猶如人類洗掉身上的細菌一般……
舊日支配者就是這樣的存在。
他們現在，就猶如劉慈欣描繪的黑暗森林中，小心翼翼不被發現的獵物一般。
“如果按照梅寒鴉的預言，這種現象的產生，正是‘舊日支配者’開始接近地獄世界的所在的證據……正因為開始接近，所以，和我們這個世界直接相連的地球，也開始一點點沈淪到地獄中……”
“最近，肯定會有數量驚人的演員，大批地進入地獄電影院！看來需要加強對各大院線的管理了。”
涅靈看著在場的人們，幾次想將但丁的事情說出來，振奮士氣，但是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。目前但丁的實力還太弱，一旦消息外洩出去，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無論如何，最後一次天國之門打開，我們必須要攻陷天國之門！唯有進入天國，我們才能逃過這一劫！這個地獄電影院所在的世界，遲早會徹底滅亡！我們沒有其他選擇！”
涅靈很清楚，這是在背水一戰了。
他們沒有對抗舊日支配者的可能，所能做的，只有逃入天國中！一旦成功，就是與天地同壽！一旦失敗，就是和地獄一起滅亡！
這是戰爭。你死我活，必須有一方毀滅才能結束的戰爭！
這讓涅靈回憶起了當年。只不過現在，他的立場徹底顛倒了過來，變成了地獄之主，徹頭徹尾的惡魔！
“該隱”……但丁，你究竟要推薦誰，來成為出演該隱的候選者？
會議結束後，涅靈此時也是身心俱疲。
他所有的家人……幾乎都死了。
現在，他在這地獄中唯一的親人，就只剩下阿禮，還有緋依娜了。
一念之下，他的身影，從這會議廳，移動到了……
地獄第十九層！
最接近“獄外”的黑暗的所在！
他出現在臺階上。下面，是通往第四鬼門關開啟之地。
他，依舊無法踏出走下去的第一步。
“梅寒鴉，你到底，還知道多少？”
涅靈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助，一種深深的絕望感開始在心頭蔓延。
長久以來，他腦子裏，只想著殺死元清覆仇。可是如果，他們的存在終有一日是迎接滅絕，那麽這所謂覆仇又有什麽意義？
“我就知道你會來這。”
一雙手繞過涅靈的背後，將他的身體抱住。
阿禮緊緊從身後依偎著涅靈。
“你不該來這的。你不是地獄之主……”
“我父親曾經是。”
“即使如此……”
“你不用一個人再負擔，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扛。”
對阿禮來說，時至今日，她依舊還清晰記得，當年，她第一次見到涅靈的場景。那時候，涅靈乃是聖天道宗的最強弟子，靈魂一道接近大成的天之驕子。她在第一次見到涅靈的時候，就已經傾心於他。但那時候，他是天國陣營的救世主，而她是地獄第十八王的女兒，註定沒有在一起的可能。
但……後來卻是發生了那件事情。涅靈從天之驕子成為了人人唾棄的叛徒。那時候，他被無數巨頭圍攻，重傷垂死，然後，她將他帶入了地獄天堂院線，救活了他。而當他醒來後，他的所有父母親人都已經被元清殺害。他說，他願意成為惡魔，只要能夠親手殺了“血塵子”元清！
“你不是屬於‘地獄’的人。你本不該成為惡魔的……”阿禮將涅靈抱地更緊：“你本該屬於光明的世界……”
“我並不屬於任何地方。有你，和緋依娜在的地方，就是我該在的地方。我會守護你們，絕不會讓你們死去的……我一定要帶你們進入天國之門，為此，我可以做任何事情！”
阿禮，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“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，涅靈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涅靈隱隱覺得不妙，以阿禮的性格，說出這樣的話，恐怕不妙。
他回過頭去，看著阿禮，等待對方會說出怎樣的話語。
而阿禮伸出了手來，掌心攤開。隨後，一個血色的圓珠，開始盤旋出現！
“這是……你一直想要得到的‘血種’。”
“阿禮……你……你？”
“為了破解血魔不死身，多年來我們聯手已經研究了無數和血魔功法有關的資料。所以，我可以確定……這個血種當中，混雜了一部分特殊的血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涅靈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我本來有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你，但是……我認真考慮過了，你是我最愛之人，所以，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遺憾。這個血種，乃是元血蠍所特有的血種。但是，這其中混雜了一部分其他人的血。我們研究血魔功法那麽多年，早就已經學會了解析血脈本源的方法，我對這其中的血進行了研究，然後發現……”
“發現……什麽？”
“這是，你的血脈！”
此話一出，涅靈的神色，發生了劇變！
“你……你剛才說什麽？我的……我的血脈？這，這怎麽可能？”
“這些血的本源，來源於《死咒島》的一個名叫吉吉的演員身上。我可以確定，這是屬於他的血。可以確信，他……是你的血脈！”
涅靈此時可以說愕然地無以覆加！
他……他的……兒子？
他怎麽會有兒子？
這一瞬，他忽然回憶起，那一天……是的，那一天，那個對他而言是噩夢的那一天的早晨，雪玉對他說的話。
“涅靈……等晚上，我有話，想要告訴你。”
“非常重要的話。”
難道說……
阿禮將《死咒島》的電影海報，遞給了涅靈。
“喻秋藍已經死了。所以，這件事情不會再有人知道。那是你的血脈，是你的兒子，也就是緋依娜的哥哥。所以……他也是我的兒子。”
“你……這麽說來，雪玉，她當時懷了我的兒子？”
涅靈在震撼的同時，看向阿禮的神色，也更是充滿感激！
試問世界上有幾個女人，能夠毫無芥蒂地接受自己丈夫和舊情人所生的孩子？可是，阿禮那麽做了！她本可以隱瞞此事，但她卻是將此事對涅靈開誠布公地說了出來！
“我的兒子……我，還有一個兒子？”
涅靈此時心頭可以說是百感交集！那麽漫長的歲月以來，他居然有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兒子存在於這個世界上？
“可是……為什麽，他會變成忘川院線的演員？那是元血尋的地方……難道雪玉將那孩子秘密安排在那裏讓元血尋……不對啊，以前，從沒聽說過這個演員的存在！”
“這不重要……既然是你的兒子，涅靈，我們就必須要將他接到第十八層地獄來！他是，緋依娜的哥哥！他不該生存在元氏家族掌管的院線！”
涅靈用極度感激的神情看著妻子，忽然深情地低下頭，吻著妻子的雙唇！他心頭發誓，即使犧牲自己的生命，他也必須要好好守護妻子！
他的兒子……
無論付出多少代價，他都必須要將那個孩子，帶到這個地獄天堂院線來！他要補償對他虧欠多年的父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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